“我等待着什么人杀死我。
但是,这和等待着什么人拯救是同样的事情。”

【ABC全员向/ER】亡灵糖浆(现代AU,万圣节贺)

Rating: G

Notes:

#部分装扮设定来自于万哥 @安托万 去年的万圣节贺图

#超级甜预警

#提前祝公民们万圣节快乐🎃!




亡灵糖浆

 

*

若利拿着那个玻璃罐走进缪尚的时候,还没意识到它会在三天之后掀起多大的一场波澜。

而现在,万圣夜的前三天,他只是穿过节日气氛渐浓的圣德尼街,推开那扇木门走了进去。十月底的天气已经很凉了,室内的暖气迎面而来,裹挟着熟悉的咖啡和香烟的气息,让他忍不住微笑起来。他的朋友们大多数已经到了,正三三两两地坐在桌边闲聊,博须埃坐在房间中央的桌上,见他进来了,便抬手和他打招呼。若利解下围巾,向他的桌子走去,一边走一边四下里望着。他没见到他想找的那个人。

“格朗泰尔呢?”他问道。

“还没来,”博须埃回答,“你找他做什么?”

若利禁不住露出一副神秘的表情,他把那个玻璃罐放在了桌上。在缪尚暖橙色的灯光里,玻璃罐中棕色清亮的液体散发出奇异的光芒。

“这是什么魔法药水吗?”

问话的人是刚刚凑过来的热安。他趴在桌上,伸出一只手指去戳那个玻璃罐子。它轻轻地晃了两下。

若利摇了摇头:“这是酒精糖浆。”

“酒精糖浆?”

“对,”他说,“它尝起来和酒精一模一样,但是不含一点酒精,用这个做出来的酒,虽然尝起来一样但是却喝不醉。想想看,这个可以帮助格朗泰尔戒酒,不是吗?他的身体状况会好转的。”

“你从哪儿弄到这东西的?”博须埃问。

“实验室,还能是哪儿?”若利说。

“我很赞成他戒酒,”公白飞说,“但是格朗泰尔对酒的了解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多得多,也许这东西对他来说尝起来并不像酒精。”

这个时候几位朋友都已经围在了这张桌子边上,他们看着那个玻璃罐子,陷入了一阵小小的沉默。公白飞说得有理——他一向都很有理。要是格朗泰尔觉得这糖浆根本不像酒,那他就不会用它来代替酒精了。

“……除非,”弗以伊摸着下巴说,“我们不告诉他这其实不是酒精。”

巴阿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:“或者我们让他以为这就是酒精。”

若利瞥了巴阿雷一眼,笑着说:“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和他一起喝酒。”

“我确实很喜欢和R一起喝酒,”巴阿雷坦然道,“但不代表我喜欢去医院看望他。格朗泰尔实在喝太多了。一个喝了一点酒的格朗泰尔,很有意思;一个喝醉的格朗泰尔,我能应付;但是一个宿醉的格朗泰尔?不了。”

古费拉克突然拍了一下手,他们几个都猛地转过头去看他。若利突然发觉今天古费拉克格外地安静,这可不像他一贯的作风。现在他把两只手拍在一起,脸上露出一种抑制不住的兴奋的神色。他们都太熟悉这种神色了。

“你们知道我们能用这东西做什么吗?”他压低了声音,作出密谋的样子。

“什么?”

“我们可以办个派对,”古费拉克搓着手,“然后在派对上我们一起喝这个——当然,也包括R,然后我们装醉。”

若利眨了眨眼睛。

巴阿雷是第一个回应他的人,他喊着说:“太残忍了!你要剥夺我们在派对上喝酒尽兴的权利吗?”

“得了吧,”古费拉克毫不留情,“你们不需要喝酒也能玩得尽兴。”

热安笑了起来:“想想看,也许会很有意思。格朗泰尔是我们中间最清醒的那个。他大概从没体会过这种感觉,就算是假的也没有。”

“再说,”博须埃跟着说,“你们不好奇格朗泰尔会有什么反应吗?”

古费拉克得意洋洋地抬起两只手臂,一只搭在了公白飞肩膀上,另一只搭在了弗以伊肩膀上。他们看起来都因此变得有些兴奋了,只有公白飞还是一副思索的表情,他说:“我们要怎么和安灼拉提这件事呢?而且现在马吕斯也不在。”

巴阿雷挥了挥手:“安灼拉才不会参与这种事。至于马吕斯,古费拉克,你去和他说说,行吗?”

古费拉克冲他挤了一下眼睛。

“当然可以,”他说,“那就这么定了,我们今年万圣节就这么办。”

 

*

古费拉克转眼就把要告诉马吕斯这件事忘了。

他忙得很——除了这个月要交的作业之外,他还要负责大部分万圣节装饰品的采购,今年的万圣夜聚会定在了热安家里,准确地说,是定在了他在林间湖边的小木屋里,根据他的说法,“充满了万圣夜的气氛”;此外,他还要采买自己的万圣节装扮。古费拉克绝不放弃自己每年“最恐怖的万圣节装扮”头衔。更何况,他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都没见到马吕斯。他多半是住在珂赛特那里了。

所以古费拉克立刻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。

等到他想起这件事的时候,已经太晚了。

 

*

格朗泰尔进门的时候,只觉得古费拉克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,但他身上的装扮更为奇怪,于是他问道:“你扮的这是什么?”

古费拉克立刻换了一种表情,他一脸的严肃,沉着声音道:“看不出来吗?”

格朗泰尔后退了一步,站在台阶上,好好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番。

“……罗伯斯庇尔吗?”他问。

“不!”古费拉克以一种夸张的方式捋过自己金色的假发,“我扮的是安灼拉,难道不够明显吗?”

格朗泰尔瞪着他,半天才说:“我以为热安说要扮成什么恐怖的东西……?”

古费拉克回答得理所当然:“是啊,这可是安灼拉。”

“……噢。”

“是啊。”

格朗泰尔扶着门框笑了三分钟——可悲的年轻人,古费拉克想,他还不知道今晚要面临怎样的命运。当阴谋降临在一个人身上时,它总是看起来甜美而闪亮,正如同万圣夜的星星。

“怎么了?”

他们两个都转过头去,站在格朗泰尔身后的人正看着他们,他的表情显出一种在他身上并不常见的柔和。是安灼拉。格朗泰尔直起腰来,但脸上的笑意还没有褪去,他一手抹去笑出来的眼泪,另一只手指了指古费拉克,说道:“古费说他的装扮是你。”

安灼拉扬起了一边的眉毛,他打量了一下古费拉克,评价道:“一点也不像。”

“所以你们两个扮的是什么?”古费拉克决定无视笑个没完的格朗泰尔,“我怎么感觉你们一点儿也没打扮?”

“我吗?”格朗泰尔说,“我是狼人。”

古费拉克有点疑惑:“但是你看起来和平时一模一样。”

“当然,”他坏笑着,露出两颗尖尖的假牙,“今天又不是满月。你们看不到我变身的样子了,很可惜。”

“你这是作弊!”古费拉克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,大声说道。

格朗泰尔耸了一下肩:“你应该问问安灼拉扮的是什么,他才叫作弊。”

古费拉克转过头去看他。

安灼拉一脸的坦然:“我的装扮是无政府主义者。”

“……,”古费拉克看着他,“这不是你在来的路上刚想出来的吧?”

“不是,”安灼拉回答,“是格朗泰尔在来的路上刚想出来的。”

格朗泰尔附和道:“挺恐怖的,不是吗?”

“……所以,”古费拉克总结道,“你们是一起来的?”

“安灼拉有车,跟我顺路,而我不想坐地铁了。”格朗泰尔说,“现在我们能进去了吗?我要冻死了,这林子里可真冷。”

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关系变得这么好的?古费拉克很想问,他们在来的路上不会是吵了一路吧?把一个安灼拉和一个格朗泰尔放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半个多小时,除了吵架之外,古费拉克几乎想不到别的相处方式。

几乎。

古费拉克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背影,陷入了沉思。

 

*

“你为什么要自己带酒?”

格朗泰尔被她问住了。米切什塔双手叉腰,站在厨房的吧台前面,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他,格朗泰尔小心翼翼地放下了酒瓶,好像怕这瓶酒被她——一位柴郡猫女士——给吞入虚空里去一样,他说:“……因为这是惯例?”

“我记得,”米切什塔说,“我告诉过你今天别带酒了。”

“或许你不应该在我喝醉的时候告诉我。”

“你什么时候没有喝醉?”

格朗泰尔笑了起来,“你问住我了。”他说。米切什塔不由分说,一手抓住一个酒瓶,转身把它们放进了橱柜里。

“今晚只能喝我的酒。”她宣布道。

“当然。”格朗泰尔举起了双手,“都听您的,猫女士。”

他转身出去了,没看到米切什塔脸上如同柴郡猫一样有些狡猾的笑容。她晃了晃自己头顶毛茸茸的猫耳,拿起另外两瓶酒出去了。

 

*

弗以伊这天对格朗泰尔格外热情。

“看到你和安灼拉的装扮比我还敷衍,”弗以伊搭着他的肩膀说,“我感觉欣慰极了。”

格朗泰尔打量了他一番,他身上脸上胡乱缠了些绷带,一看就是在来的路上随手绑上去的。

“木乃伊?”他问,“真的吗?我记得你去年的装扮就是这个。另外,我戴了尖牙的。”他把嘴巴咧开,给弗以伊瞧他的那两枚假牙齿。

“当然。去年的我是保存完好的木乃伊,今年的我已经逐步走出坟墓了。”

“……你的意思是说去年你缠了更多的绷带吧。”

“别这么较真,R,我们再喝一杯。”

 

*

热安气愤地表示:他敷衍的朋友们正使这个节日失去意义。他一边说着,一边掰动机械一样的关节,他今年是一位可爱而惊悚的人造人——他的朋友们纷纷保证,明年一定用心打扮。

巴阿雷本想附和他,但他脖子上的螺丝掉了下来。可怜的弗兰肯斯坦。

 

*

“我还以为你会是个拉文克劳。”

公白飞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,问道:“为什么?”

古费拉克耸了一下肩膀,“直觉吧,”他说,“那里很适合你。”

“跟你说实话,”公白飞凑近了些,“这套衣服是我问巴阿雷借的,很显然他不会是一个拉文克劳。”

古费拉克笑了起来:“他肯定不会是。”他一侧身坐在了窗台上,四下里环顾了一圈,才又转向了公白飞:“我有个想法。”

公白飞抬起一边眉毛看着他。

“我怀疑,”他压低声音说,“安灼拉和格朗泰尔之间有些秘密的关系。”
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公白飞问。

“他们今天是一起来的!”古费拉克回答,“而且——你不觉得他们两个的关系最近缓和了不少吗?上周他们甚至没有吵架——仔细想想,上周我们计划万圣节那晚他们两个甚至都没有来!我怀疑他们是偷偷溜出去约会了。”

公白飞的表情看上去处在皱眉和憋笑之间。

“也许,”公白飞说,“他们只是‘终于’学会怎么相处了。”

古费拉克不耐烦地一挥手。

“别忘了我们的计划,”他说,“今晚所有人都是大侦探,你等着瞧吧。”

 

*

他们一起吃了晚饭——喝了那种若利特制的酒。暂时还没有人开始装醉,格朗泰尔知道他们平时的酒量,太早开始表演只会让他怀疑。

但是古费拉克确实注意到:格朗泰尔晚餐时坐在了安灼拉旁边的位置上。他以前通常会选择离安灼拉最远的角落。他们看起来非常自然,好像早已习惯了这么坐似的。

他没有发表意见,只是不动声色地坐在了安灼拉的另一边。

“你有没有觉得,”他听到格朗泰尔问安灼拉,“今天晚上的酒味道有点怪怪的?”

而安灼拉的回答是这样的:“你少喝点。”

古费拉克用尽力气才没从椅子上跌下去。

 

*

出人意料的是,最先开始装醉的人是公白飞——非常合理,格朗泰尔从没跟他一起喝过酒,而他也总是令人信服。他们几个人围坐在壁炉边上打牌,脸上都被熏得有些泛红,正好可以当作掩护。

紧随其后的是若利,他把牌出得乱七八糟,“我醉了,”他说,“我不能再喝了,今天什塔带的酒有点烈。”

“没关系,”巴阿雷又给他倒了一杯,“反正我们明天不需要上课,再来点。”

“你是想趁他醉了好赢他的钱吧。”格朗泰尔一边笑着说,一边出着牌。他这把手气很好,再加上朋友们都“醉了”,出得十分顺利。

古费拉克笑嘻嘻地冲格朗泰尔做了个嘘声的手势,而若利仿佛没听见似地,继续胡乱出了对牌,正好搭上了格朗泰尔的最后两张牌,让他做了赢家。

格朗泰尔把杯子里剩下的东西一饮而尽,笑着站了起来,“我去趟洗手间,”他说,“你们慢慢打。”

古费拉克目送着他拐进了客厅。

除了安灼拉,他思索着,弗以伊和博须埃正在阁楼里挑选今晚要看的电影,应该还有热安在客厅里。他过会儿或许得和热安聊聊。

 

*

他在他们开始放电影之前混乱的角落里捉住了热安——他正一手抱着爆米花,一手抱着大靠枕,准备搁到沙发上去。

“啊,热安,”他说,“我正在找你。”

令他意外的是,热安立刻随手把那些东西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,双手紧握住了他的肩膀。

“我也正在找你。”他小声而迅速地说。

古费拉克有些疑惑道:“你先说?”

“听着,”热安四下看了看,古费拉克不禁觉得这个动作有些眼熟,“我觉得安灼拉和格朗泰尔——”

“——他们在一起了?”

“你怎么知道?”热安疑惑道,“你也看到了?”

“看到什么?”

“客厅。”

“客厅什么?”古费拉克追问,“我什么都没看到,我只是猜的。你看到了什么?”

“好吧,你的猜测也许是对的,”热安轻声说,“也不算是看到,听到比较准确些。刚才我躺在沙发上,‘醉了’,你知道,安灼拉坐在旁边的桌子那里写他的论文——然后格朗泰尔进来了,他走到了安灼拉身边,说:‘现在还要工作?’安灼拉就说:‘你知道我这篇论文有多重要,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了。’”

“噢,”古费拉克说,“这也许只是普通朋友间的对话,我们也经常有这种对话,不是吗?”

“听我说完,”热安说,“然后格朗泰尔笑了起来,然后我听到一声似乎是亲吻的声音——我是说,除了亲吻之外很难有别的行为能产生那种声音了——然后格朗泰尔说:‘至少陪我看个电影?’”

古费拉克吸了一口气。

“安灼拉答应了吗?”

“他没说话,”热安的脸已经变得通红了,“但是我稍微睁开眼睛,看到他亲了一下格朗泰尔的手,如果我没看错的话?”

 

*

等到他们开始看电影的时候,大部分人已经“完全醉了”。古费拉克歪在沙发中间,看着安灼拉坐在了一边的单人沙发上,过了一会儿,格朗泰尔走了进来,坐在了安灼拉脚边的地毯上。看上去没人在意他们,毕竟他们都已经“醉醺醺的了”。电影是巴阿雷选的《爱丽丝梦游仙境》,谁能想到?

电影开始十分钟后,马吕斯进来了——他一定才见过珂赛特,还穿着件滑稽的正装外套。没人能苛责一位热恋中的青年。他自己从厨房里找了瓶酒,进来看了会儿电影,又闷闷不乐地回到餐厅里去了。大家习惯了他偶尔奇怪的行为,便随他去了。多半是因为珂赛特,古费拉克想,等明天再问他。现在他有更重要的问题。

电影开始二十分钟后,安灼拉的手到了格朗泰尔的头发里;巴阿雷打起了呼噜,真是个敬业的演员;二十五分钟后,弗以伊和若利开始胡言乱语,热安偶尔在中间瞎插上两句嘴,格朗泰尔的头靠在了安灼拉的膝盖上,安灼拉的手指从他的头发里滑下去,搭在了他的耳朵上。

半个小时之后,格朗泰尔站起来,走了出去。

四十分钟之后,安灼拉也走了出去。

 

*

等到安灼拉关上了客厅门,房间里立刻安静了下来,刚才还挤成一滩的朋友们纷纷坐直了,大眼瞪着小眼,似乎都在等着别人先说话。

古费拉克一巴掌拍在了公白飞的后背上。

“你们看见了吗?”他问。

这群朋友们立刻吵闹了起来,“我就知道他们早该在一起了”,巴阿雷说着,然后是若利,“格朗泰尔真的没尝出来这个酒精饮料不是酒”,米切什塔则转向了博须埃,“你现在该把我们赌的五欧元给我了吧?”她听起来得意洋洋的,弗以伊则说:“我刚才吃饭的时候就看到了。”

“你看到什么?”热安问他,一下子房间里又安静了。

弗以伊揉了下鼻子。

“吃饭的时候我的勺子掉在地上了,”他说,“我弯腰去捡的时候,看到格朗泰尔踩着安灼拉的脚。”

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
“马吕斯,”古费拉克说,“马吕斯会知道他们去哪儿了。”

这时候,门猛地一下开了,正是马吕斯,他一只手握着酒瓶,脚步有些不稳地走了进来。

“马吕斯,”博须埃说,“你不用再装了,格朗泰尔和安灼拉都不在这儿——我们还想问你,他们上哪个房间去了?”

马吕斯皱起了眉毛,一言不发地瞪着他,好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。他满脸通红,外套也没脱,头发乱成一团。

古费拉克站了起来,伸出手去扶住了他,让他在他们中间好好地坐了下来,笑着说:“怎么,我们的神甫先生连喝这个饮料都会醉?”

马吕斯则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口。

“珂赛特要走了!”他大声说道。

“什么?”古费拉克没有听懂。

米切什塔突然走了过来,夺走了他手里的酒瓶细看。

“噢,”她说,“他喝的是格朗泰尔带来的那瓶酒——他真的醉了。”

他们面面相觑。

马吕斯热泪盈眶,他转过身抱住一个靠枕,蜷缩到沙发的角落里去了。

 

*

他们最终还是没能知道安灼拉和格朗泰尔去哪儿了——他们充分尊重自己朋友在感情方面的决定,如果他们还没准备好公开,那他们就会心照不宣地把这当成一个秘密。

但这个秘密没有隐藏太久。

没有太久的意思是指,他们第二天早上就在早饭的时候向他们坦白了一切:两张通红的脸和两只紧握在一起的手。

“我们本来想昨晚就告诉你们的,”安灼拉说,“但是你们都喝醉了。”

古费拉克笑得肚子疼。

 

*

“所以,”古费拉克问他,“你一直不说话的原因是因为你早就知道了吗?”

公白飞点了点头,推了一下自己的圆框眼镜。

“有多久了?”古费拉克追问。

“差不多,”公白飞思索了一下,“一年零四个月吧。”

“……他们总共才认识了一年半。”

“你说得没错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万圣节快乐。”

公白飞笑着说。

 

 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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