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锤盾】Is Love Alive
无限战争背景延伸向
Relationship：Thor/Steve Rogers
Rating：PG-13
WARNINGS：
#锤基/冬盾暗示！
#病态关系暗示！
#消费过世cp
#极其狗血，极其惨淡
#请确认过警告后再阅读，谢谢
#对不起
Is Love Alive
*
他买两种不同口味的奶酪，玛斯卡彭和布里。前者是索尔最喜欢的种类，不被脂肪消化所扰的神极爱这种牛乳制品，它绵软甜美，由高热量带来高幸福感；而他自己所喜欢的则是较为温和的淡甜奶酪，通常他会选择搭配水果一起，不像索尔那样“开盖即食”，以至于把白奶酪沾在胡子上。史蒂夫想到这里，便微笑起来，又拿了一盒新鲜的黑布林，它贵得吓人。
店里冷清得过分。电视开着，又是一则有关某著名艺人遗产分割纠纷的新闻，他甚至没费心去看那艺人的名字，四个月之后，这个世界仿佛适应了一半人类的生活，又仿佛从未适应过。收银台后面的男子看不出年龄，他的眉毛垂着，头发灰白，脸上却鲜有皱纹，仿佛是在这四个月里飞快地老去的。他刷卡结账，通货膨胀还没有让所有的银行破产。他想对这个店员说点什么，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，电视的背景声切到了一个新的访谈节目，新的极左派代表又带来了新的倾向于灭霸的言论。史蒂夫没有逗留。
纽约的公交和地铁班次都缩减到了原来的一半，即使如此，傍晚的地铁上仍然是空荡荡的。史蒂夫抱着纸袋，坐在靠门的位置，一整节车厢除了他之外，就只有一个黑色半长头发的女孩。她穿一身黑衣，低着头，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着，似乎是在玩什么游戏。自从他回到纽约，便很少再骑摩托车或者开车出门，即使他经常被朋友们建议这样做。纽约仍然不安全，他们说，我们不能再承受更多的损失了。但他仍然在大多数时候选择坐公交或者地铁出门，至少公共交通能够尽量让他接近别人一些。
他下车之前，穿过车厢，给了那姑娘一颗黑布林。
她慢慢地伸出手，接了过去，却仍一言不发。他在沉默中下了车。列车疾驰而去，留下他与一站台空荡荡的夜色，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。
*
“史塔克今天联系我了。”索尔说。
“你是在做饭吗？”史蒂夫回答道。
索尔微笑起来，他伸开双臂：两个意图。第一，向史蒂夫展示他的新成果，两片成功的没有被烤焦的面包；第二，拥抱他。他将二者都实现了。史蒂夫蹭着他的脸开口：“你知道两片面包不够我们两个吃吧。”
索尔放开了他，但仍将手搭在他的腰上。他们两个的体温都偏高，贴在一起的时候像是互相熨贴着。史蒂夫还在适应这一点。
“我当然知道，”索尔笑着说，“我只是在练习。”
他们一起做晚饭，准确地说，是史蒂夫做晚饭，索尔在一边帮忙，或者就只是看着，或者偶尔凑过来偷吃两口。史蒂夫的厨艺也不算好，但确实足够喂饱一个超级士兵和一个神了。他们这天晚上煮了一大锅通心粉，外加各种脱水蔬菜——现在这个时候新鲜的蔬菜简直是奢侈品，好在有足够多的番茄肉酱和黑胡椒，它们吃起来没什么怪味道。
“托尼今天说什么了？”他问。
索尔正靠着他看电视，他则拿着自己的素描本。史蒂夫发现索尔是很喜欢肢体接触的，那也许能帮他稳定。他回过头来，客厅里没有开灯，他的蓝眼睛在电视机的光里显出一种透明的质地来：索尔的眼睛颜色较他的还要浅，他几乎画不出那种蓝色。
他回答道：“他说他找到线索了。”
“什么线索？”
“他没说，”索尔伸出手臂来，揽住了他，史蒂夫有时仍会被他们之间契合的方式吓到，他的手臂和他的背，“他只说明早去总部集合。”
史蒂夫点了点头。他们再一次沉默了下来。
他在画那把锤子。最初的那一把，曾经是他们聚会的赌注，他还记得握住它时是什么感觉。索尔笑起来的时候，声音和气息就在他的耳朵后面，吻落在他的耳朵后面，他回过头去，神的嘴唇有些干裂，他刚吃过他的玛斯卡彭奶酪，嘴里的味道柔软而甜。
“我一直不知道，”索尔说，“你当时是真的没能举起它，还是怕吓到我，才没把它举起来。”
史蒂夫也笑了起来。
“我猜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了。”
电视被关掉了。他们在黑暗中慢慢地贴近彼此，索尔的体温高得离谱，那让他感觉自己被一颗燃烧的星星压在皮质沙发上。他的胸膛紧贴着史蒂夫的背，他们一言不发，他们双目紧闭，索尔用双手握着他的腰，吻再一次落在他的耳朵后面，紧接着沉默代替了名字。
他们紧贴在一起，像是汲取，像是倚靠，像是在初冬的夜里相依为命。史蒂夫咽下一声叹息。
*
他睁开眼睛。
他只是醒来，窗帘没有拉严，漏进来一些路灯的光。梦并不让他流泪，现实却与之不同。史蒂夫面对窗户躺着，似乎在等待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。一只手搭上了他赤裸的手臂，史蒂夫被那只左手的温度烫得几乎打了个哆嗦，它攥紧了些，好像要给他些力量，又好像要索取些力量。
“做梦了？”
他慢慢地翻过身，索尔正看着他。
“我也做梦了，”他继续说道，“你梦到什么？”
他们都太老了，他已然百岁，而神明度过的岁月还在他十倍以上，在他们对视的双眼中，一切沉默都好过言语。史蒂夫能梦到什么？他梦到一个笑容，一个冬天，一个岛。他梦到一次离别，一次重逢，一个人。
“我们所梦见的是一样的。”
他最后说道。
FIN.
标题来自Leslie Odom Jr. - Winter Son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