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火速摸的ER段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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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：“关于下周的事情，你有什么建议？”
“干嘛问我？”格朗泰尔反问。
“直接民主，”安灼拉说，“还是你昨天强调的。”
格朗泰尔笑了。真实的原因他们心知肚明，如果安灼拉不问，等事情结束他一定要多一句嘴，问他为什么不听听他的意见。他站在原地，一动不动地等待回答，缪尚的后厅已经空了，窗户关得紧紧的，房间里一丝风也没有，格朗泰尔向后靠在椅背上，把椅子压得翘起来。
“我建议我们去看海。”
“认真点，格朗泰尔。”
“我很认真。”
他看到格朗泰尔在微笑。格朗泰尔从来不会真的仰起头望他，他总是这样，下巴微微低着，目光犹豫地在他的鼻梁到嘴唇之间徘徊，像无从落脚无法休息的水鸟。
“我就不该问你。”
“正确就那么重要？”
“什么？”他对话题的突然转变感到一阵困惑，甚至有点儿恼火。
“我问你，”格朗泰尔重复道，“正确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？”
“像太阳一样重要。”
“那么，”他说，“看海对我来说也是一样重要。”
不可理喻，不可理喻并且过分荒唐，再加一些嘲笑与暗讽的嫌疑。安灼拉摇了摇头，他干嘛非要来问呢？但他走向这个角落时，并没有期待其他的、正确的回答。他想起他的反问，正确就那么重要？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在说：不正确也同样重要。格朗泰尔把手摊开，搁在木桌上。
“这样吧，直接民主应当投票决议才对，明天我们投个票，怎么样？”
要是他答应了，明天会发生什么，安灼拉非常清楚。但他还是点了一下头。不可理喻，过多的荒唐将会直接滑向荒诞，在他们戛然而止的结局之前，除了突如其来，什么也不会发生：在那一刻，格朗泰尔终于看着他的眼睛，他在笑，于是安灼拉知道，三天之后，他们将会去看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