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Royjay】鲜花记事（AU，傻白甜一发完）
和格陵兰好邻居一起开的脑洞，Wayne家黑帮设定AU。
知道要拆刊之后心情复杂，罢了又不是两个人都死了（）拉郎这种事我们也不是没干过对不对。请关爱桶。
也许以后还会写这个设定里别的小鸟的故事（。我是说也许
主：Royjay
涉及：Kontim，Superbat，Sladick（非常非常少）
Summary：
二少：我喝酒打架斗殴收保护费扛大狙我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好男孩。
肉伊：好，我喜。
《鲜花记事》
*
Jason Todd最近很愁。
他愁什么呢？Jason每天的生活应该是收收房租，收收保护费，揍几个人，喝一点酒，回家的时候在弟弟们面前装一下逼，并没有什么需要他犯愁的事情。
然而他就是很愁。Jason抬起头，愁容满面地往旁边看。
“怎么啦小杰鸟，”红发青年笑嘻嘻地，“今天怎么不开心？”
哎，“Roy。”Jason叹了口气。
这个大麻烦。
*
Jason第一次遇到Roy Harper是在一个酒吧。
他当时去那里收保护费，刚要了杯冰水，就听到后面打了起来。Jason转身看了看，从人群中挤了过去。
“Kory，”他跟站在旁边的一位外星姑娘打招呼，“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Kory耸肩：“那几个人过来对我动手动脚的，那个红头发看不过去，就跟他们打起来了。”
Jason：“那几个人你花几秒钟就能解决了吧？”
Kory笑起来：“可是那个红毛还挺可爱的。”
Jason一边想着这个外星人越来越懂得地球上的这一套了，一边这才认真去看那几个打架的人，那个红头发的青年虽然是以一对三，但还是占了上风，身形灵活而有力，一看就是经过长期训练或者从很多场战斗里磨练出来的。
Jason不置可否地“嗯”了一声，走上前去，一把捏住了一个人的肩膀。
“够了。”Jason说，声音不大，却足够几个人停了下来，被他捏住的那个人甚至有些发抖。显然他们都认识这个额头上有两缕白毛的青年。正好省了他的麻烦。“滚出去。下次再让我抓到你们闹事，就不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了。”
“包括我不？”红发青年轻快地问道，甚至还对着他笑。
Jason没再管那几个吓得半死的渣滓，冲他伸出右手：“谢谢你保护我的朋友，”虽然她完全不需要，“我是Jason Todd。”
但是对方完全没有理会他伸过来的手，而是直接揽过了Jason的肩膀，Jason太久没被人这样对待，一下竟忘了挣脱，对方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：“Roy Harper，谢谢你帮我解围呀，不然我可要被打爆了，请你喝酒？”
Jason心想这个人也是挺会胡说八道的，被他揽着坐在吧台边上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转头想找Kory，可是她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。
他这会才开始觉得，这个Roy可能会是个大麻烦。
*
后来当天晚上，Jason收到了一条来自Kory的短信。
“死基佬。”
*
他想了想，转发给了Timmy。
Timmy回他：“我记住你了。”
*
Jason才不是死基佬。
他只是和Roy混熟了而已。
从那以后他们经常一起出去喝酒，或者去打电玩（那完全是Roy的爱好，Jason还要一边打一边四处留神，他才不想在这种地方碰到Tim，或者Tim和他的小男朋友）。或者去打人。Roy Harper是个打手，或者说是雇佣兵，给钱揍人，全世界流浪的那种，还是第一次来哥谭。
怪不得不认识我，Jason想。他也不想告诉Roy自己是什么身份，现在这样就挺好的。
只不过Roy好像对他和Kory的关系有什么误解。
“你女朋友——”
“我女朋友？”
“Kory？”
“Kory？”Jason有点想笑，“你以为她是我女朋友？”
Roy睁大了眼睛，并且闪闪发光：“Kory不是你女朋友！”
Jason点头：“不是，你要是想追她……”
*
Roy一脸兴奋。
“那我可以追你了！”
“……？！”
*
Jason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，所以他很愁。难道要让Kory说中了吗，他要被掰弯了？
Jason想起来有次他回家吃饭，正好碰到Timmy和他的混血儿男朋友Conner互相喂牛排。Alfred站在他们身后淡定地递上纸巾，因为Conner把肉汁弄了一脸。连Dick都看不下去了，端着盘子愤然离席。Bruce不在家一切都乱套了。
他还不想这样。
但Jason发现他有点身不由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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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。”
Jason捅了捅Roy。
“嗯？”Roy一脸无辜。
“这花，”Jason在他面前晃了晃那朵玫瑰，“你送的？”
Roy很高兴：“对呀，小杰鸟真聪明！”
Jason搞不懂这个人，撩汉撩得好好的，为什么要送花？搞得娘唧唧的，好像搞基一样。
“真丑。”Jason评价道。
*
但是Jason回到自己房间之后，还是把花插进了他窗边的啤酒瓶里。
红色的玫瑰轻轻地倚在瓶口，看上去孤独而脆弱。
*
第二天Jason又收到了花，只不过不是玫瑰了。
他看着那枝橘红色的非洲菊，心情复杂。
“为什么要送我这个？”
Roy一脸理所当然：“我在追你啊！”
Jason凝噎了一会儿，还是收下了。
他回到家，把它插在玫瑰的旁边，非洲菊垂下头来，落了一桌的沙子。
两朵鲜花靠在一起，显得热闹了很多。
*
“呃Alfred？”
“有事吗，Todd少爷？”
Jason磨蹭了一会：“我的房间最近不用打扫了。”
Alfred答应了。
Jason松了口气，要是被别人知道他房间里还养着花……他人都不要做了。
*
“Damian！”
“你果然在隐瞒着什么。”Damian一脸坦然，完全没有偷听他和Alfred的对话还偷偷溜进他房间的羞愧，“这花？有人追你？”
“给我出去！”Jason大喝。
Damian撇了撇嘴：“我又不是要做什么，只不过是怕你在Wayne宅里藏汉子什么的。”
Jason头疼：“你作业做完了么？你这样Bruce知道么？”
Damian黑着脸出去了。
“我会查清楚的，”他在走廊里宣布，“我早晚会的！”
Jason哐地砸上门，把熊孩子关在外面，一头栽到床上，掏出了手机。
他今天给Roy拍了一张照片——代价是Roy非要给他也拍一张，作为爱的手机屏保（呕）——现在就存在他的相册里。Jason把这张照片翻出来，盯着看了一会。
Roy这人确实长得挺好看的，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，还有那一头红发，Jason走了个神，又瞄到窗边的那一瓶花上。那个瓶子已经快插满了，每朵花的品种都不一样，但都是火焰般的橘红色，让他联想到那个人的头发。热情到烦人，烦到心底里去。
Jason把照片发给了Timmy：“帮我查一下这个人，Roy Harper。”
过了一会又补了一句：“别告诉别人，特别是Damian。”
*
Jason找到了Roy：“我知道你是谁。”
Roy捧着脸：“我是你的什么？”
Jason继续道：“Oliver，有印象吗？”
Roy不笑了，也不捧脸了。
“Jason，”他不笑的时候声音有点哑，“以后别跟我提那个名字，好吗？”
Jason有点慌。
“好的。”他最后说，还是没能道歉。
*
Roy消失了——就像他突然出现那样突然消失了。
Jason没在找他，完全没有。他只不过把所有可能知道Roy去向的人都揍了一遍，在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之后他揍得更凶了。
Roy走之前他愁得很，他瞻前顾后，躲躲闪闪，疑神疑鬼，不愿意打开心扉。但那个大麻烦离开之后他更愁了，他才没在想Roy，他才不会承认。
他也就骗骗他自己了。
啤酒瓶里的花已经快要逐个枯萎了，Jason没扔掉它们。他只是懒得管而已。
*
“……Jay！”
“……？”Jason有点茫然地抬起头，Kory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怎么了，心不在焉的，我叫你好多次了。”
Jason扯了扯嘴角：“没什么。”
Kory：“我不知道你们地球人为什么要这样。”
Jason：“什么？”
Kory：“Roy会回来的。”
“？？？”Jason有一千个问题想问，卡了半天才说，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你们总是这么不坦诚。”Kory说，“他只是去星城做个任务，做完了就会回来。”
“你怎么能确定他会回来？”
“他告诉我的，他说他舍不得小杰鸟，还让我不要告诉Jason。可是我觉得再不说Jason就要把哥谭的罪犯们吓破胆了。”Kory说着，拿起Jason的杯子，把里面剩的酒一饮而尽，“我猜你不需要它们了。”
Jason转身就走。
……他可不能让Kory看到自己脸红。
*
Jason设想过几种和Roy重逢的可能性，而每一种可能性都包括他狠狠地揍Roy一拳。
但不包括这一种。
揍一个醉鬼完全没有超出Jason的底线，然而他就是下不了手。
他历经千辛万苦把Roy扶到自己房间，一路上还要小心不要碰到晚归的Dick或者熬夜的Timmy，或者完全不需要睡觉的Alfred，或者更惨的，Bruce。幸好Damian有晚上九点必须上床的禁令，宝贵的青春期。他还不知道怎么跟他们介绍Roy，但他知道在Roy酩酊大醉的情况下，场面只会更尴尬。
不过还好他没碰到任何人，Jason把Roy扔到自己的床上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：“你真是个大麻烦，Roy。”他说，低头去扒Roy的鞋。他只是不想让这双臭鞋踩坏自己的床而已。让Jason Todd给你脱鞋，这简直是个伟大的人生成就啊Roy Harper。
然而喝得烂醉的Roy听到了Jason的声音，他不仅听到了，还回应着：“唔唔唔嗯，小杰鸟~”
“小声点！”Jason低声道，他可不想让别人听到这种奇怪的声音。
“小杰鸟，”Roy咕咕哝哝，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，你不要生气……”
Jason低着头折腾他的鞋带，“我没有生气。”他也咕咕哝哝，“你不告而别我才生气。”
Roy一下踢掉了鞋，打了个酒嗝，Jason嫌弃地站起来，看他还穿着那个马甲，又怕他冷，把被子盖到他的身上。
“不要被子！”Roy把被子踹掉了，“要小杰鸟。”
Jason气死了，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，还得寸进尺。
气归气，Jason还是脱了皮夹，把死沉的Roy往里面推了推，在他旁边躺了下来。
“别说话。”他威胁道。
Roy睁着眼睛，眼睛里闪闪发光，完全不像是喝醉了，他盯着Jason死命点头，还用手指在嘴巴上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姿势。
Jason往前挪了挪，浑身僵硬地抱住了Roy。Roy一身酒气，还有子弹的硝烟味儿，衣服脏兮兮的，一言不发。
还挺讨人喜欢的。
Jason感觉脸有点热，又往Roy的颈窝里缩了缩。Roy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抱住了他的腰，低下头去亲他额前的白发。
“小杰鸟，”他说，“我真是爱你。”
“别说话。”Jason闷声回应道。
*
第二天Jason醒过来的时候Roy已经起床了，这让他有点意外。
“你没有扔。”Roy笑眯眯地对他说。
“啥？”
“我送你的花花呀。”Roy笑得更开心了，又重新扑到床上来黏他，“不过它们都枯了，我要再送些新的才行。”
Jason懒得理他，推着Roy的脸想把他推开，却被Roy一把捉住了手腕亲着手指，Jason轰得一下就脸红了，这人一大早搞什么搞！他想抽回手又抽不回来，说不清楚是没力气还是舍不得。
Roy还想发挥一下变本加厉的优良传统，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了。Jason急忙下床去开门，还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“Damian？！”Jason刚开门就惊了，想往门外挤，“你来干什么！”
“Alfred让我来给你送早餐。”Damian端着个托盘，面不改色手不抖地就往房间里窜，“他以前从来不给你送早餐上来的！你一定是——”
Damian看着坐在床上（裸着上身，头发凌乱）的Roy，差点把早餐盘扔了。
“Jason！”他愤怒地叫道，“你果然在Wayne宅里藏了汉子！”
Jason：“……”
Roy不明状况地笑：“你好呀小朋友？”
“我不是小朋友！”Damian狠狠地把早餐盘磕在桌子上，一杯牛奶洒出来一半，“你最好赶紧坦白身份！”
Jason黑着脸走过来：“Roy，这是Damian Wayne，我弟弟。Damian，这是Roy Harper，我男朋友。还有问题吗？”
*
最后事情以Jason保证会在晚餐的时候向他们介绍Roy作罢，Damian因为破获了Jason的小秘密还有点洋洋自得的。
“幸好你们没打起来。”Jason说。
“我从来不欺负小孩子，”Roy开心得尾巴都要摇起来了，“你说我们现在这就见家长了是不是有点快？”
Jason叹了口气，不知道先给他解释哪句话比较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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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看吗？”Roy问他。
他穿的是Jason的正装，鉴于Wayne家的晚餐一定要穿正装这个不成文的规定只有在Bruce回来吃饭的时候才会被认真执行，我们可以推测，今晚Roy就要见爸爸了。Jason总觉得这个说法哪里不对。
但是不得不说Roy这家伙好好打理一下穿起正装来还是挺好看的。Jason拽着他的外套领子，给了他一个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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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他们差点把刚熨好的衣服又弄得一团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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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今天完全没有宿醉嘛。”Jason装作不经意地说道。
Roy洋洋得意：“那是因为我昨天就没喝醉呀。”
Roy被揍了一拳。
他回给Jason一个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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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一点都不紧张肯定是假的。Jason给Roy整了一遍领带，又整了一遍，Roy看得好笑，把他的手拉到唇边亲亲。
“别紧张啊小杰鸟。”他安抚地拍拍Jason的背。
Jason瞪了他一眼：“是你在紧张。”
“对对对，我紧张。”
“少说废话多吃饭。”Jason叮嘱他。
*
然而在所有人都在少说废话多吃饭的时候，饭桌上的气氛就比较尴尬了，特别是这个餐桌上还有两个陌生人——Bruce也带了个人回来吃饭。
“咳。”Jason放下刀叉，艰难地在一窝鸟不是一桌人的目光压力下开了口，“这位是Roy Harper……我目前的交往对象。就觉得，应该带回来给你们见见。”
餐桌对面的Timmy不动声色地切着牛排，用口型对他说：“死基佬。”
“……”
“Roy Harper，”Bruce手里的动作不停，“我对你们的恋爱关系没有任何问题。Oliver是我的朋友。”Jason僵了一下，转头去看Roy的脸色，Roy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对，“Oliver很欣赏你，并且——”他短暂地冲Jason笑了一下，Jason吓了一跳，“我相信Jason的眼光。”
“谢谢。”Roy大方道。
Dick好像在憋笑，Jason在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脚，没想到脚一歪踹到了Bruce带回来的那位朋友，他抬起头，温和地笑道：“呃？”
Bruce也咳了一声：“这位是Clark Kent，星球日报记者。”
然后就没有然后了。
Damian环顾了一周，然后拉了拉Dick的袖子：“是不是这一桌只剩我们两个直男了？”
Dick压低声音：“别算上我。”
Damian惊呆了：“你不会真的跟那个老叔叔……”
“闭嘴Damian，”Dick快速地说，“你还小，你不懂。”
Damian愤怒极了，Wayne家一定要有一个直男，至少一个！
然而风水轮流转，好好的直男也还不是说弯就弯了。Damian完全不知道在未来的道路上还有什么在等着他，太美的承诺因为太年轻。
Timmy静静地切着牛排，格外思念他的Conner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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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那位Kent送了Bruce一只小小的钻石戒指，据说是因为他对Bruce原来那只祖母绿戒指过敏。
Bruce没说什么，但还是天天戴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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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ason把这事告诉了Roy。
后来Roy拼命干活攒钱，送了Jason一枚南非大钻戒，藏在一大束鲜花里。
*
Jason到最后也不知道，为什么那朵非洲菊里会带着那么多沙子。
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Alfred会知道要把早餐送到他房间。
*
毕竟Alfred已经看穿了一切。
-FIN-
